顾仰视爸爸,压根没注意脚下,她后面的关楚在想心事,也没注意。
疼疼往前蹦着,冷不防一只手拦腰把她捞了起来。疼疼呼的低头,才看到脚下那片危险。
“看路。”龚克说完,没放下疼疼,他手一使力,直接把小丫头举坐到右肩上。
太阳刚好落山,秋风伴着余辉打在脸上,疼疼先有点害怕,可她也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坐在爸爸肩头看世界。
她的爸爸和其他小朋友的爸爸有很多不同,他从不笑,话也少,他总听些奇奇怪怪的音乐,有时他呆在房间会一天一动不动,可疼疼觉得,能把自己稳稳举在肩膀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连龚筱藤自己都不知道,9月30日是她的生日。
二爸爸体力极差,爬到七楼就喘的不行,所以可以想象到了九楼902门口,爸爸让他下楼去车里取蛋糕时二爸爸的那张脸是什么样子。
二爸爸本来想抗议的,爸爸一句话就让他当场没电了。
爸爸说,“一年多没出手的房子,房主给你的折扣有多少?”
当时二爸爸哭天抹泪的说天地良心他买这栋房真的花光了爸爸给他的钱,可当二爸爸认命的下楼拿蛋糕时,疼疼知道,不需要她把二爸爸那些私房钱告诉爸爸,爸爸也会知道。
可是龚筱藤没想到,当她对着粉红色的奶油蛋糕说出自己的生日愿望后,哭的会是自己。
疼疼的愿望是:希望能看爸爸笑一次。
半小时后,关楚总算把哭得岔气的疼疼哄睡着,他则笑得岔气的推开书房门。
书房里,棚顶的白炽灯被五个淡色花瓣形灯罩滤成柔和色调,投射在书房的陈设上。房间中间是张长形桌案,上面摆着一盏老式台灯,灯罩是绿色的,下面的灯管是外露式,一端垂着根金属绳,是开关。
这种类型的台灯最早出现在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就被外形更好看的装饰型台灯代替,渐渐绝迹了。
灯亮着。
灯影下,摊着一个笔记本,本子中缝地方,一只钢笔安静躺着,笔帽扣在笔尾巴上。
本子上还没字迹。
桌上东西就这几样,房间里倒是桌旁两组嵌入式书架更为显眼。占据整面墙壁的书架里整齐排列着各式书籍,那些书籍个头或大或小,有些足有两个砖块那么厚,有的却只类似于一些零散纸张被临时装订成一沓。
陌生人看到这些,可能有的第一印象也许是,这书房的主人要么是博学的人,要么只是拿钱装点门面的无知之辈。
关楚知道这间房的主人是前者,但不完全是,因为龚克的博学只局限在某些特殊领域。
关楚绕过书桌,把没摆放好的那本《变态心理学与犯罪行为分析》插回到《西方十大变态杀人案例分析》同《肢体表情学》之间,又把《毒理病理学》同《微表情与暗示性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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